持玄武墙的修建,不知众卿意下如何?”
无人作声。
大部分人都愣了,少数反应快的都在思量姬羌此举背后的含义。
汤崇俭望望左右,又抬头望望上头,恰巧与姬羌期待的眸光相对,只好硬着头皮问道:“陛下此举的理由,是什么?”
“一则,万福宫所用料材与放鹰台、玄武墙同类。二则,万福宫两侧偏殿空置迄今,拆除之事十分便宜。”
汤崇俭再次错愕。
难道仅仅万福宫所用料材与放鹰台一样?难道不是整个皇城一应砖瓦石料都是一致的?砖是眉黛山的砖,木是长白岭的木,石是滇南通天崖的大理石,怎么到陛下嘴里,万福宫单成香饽饽了?
还说什么万福宫两侧偏殿空置迄今,难不成如今的“六宫”之所住进什么人了?人家万福宫再空荡,正殿里也住着先帝的宠侍,如今的刘圣侍呢……提及刘圣侍,汤崇俭福至心灵的歇了吐槽,表情越发凝重,若有所思。
众臣无话,姬羌不急也不燥,坐的笔直,神情淡然,如一副恬静的雕像。
她并未因某些臣子窃窃私语而左顾右盼,也未因某些臣子左右奔走商议而东张西望。
单是这副沉稳之相已然令人纳罕、吃惊到极点,尤其是悄然观察她到现在的姬婳。
姬婳乃太宗嫡次女,已至不惑之年,未招赘未出降,也从未离开皇宫半步。姬羌是她看着出生又看着长大的,这孩子自幼什么性情,喜恶,喜欢什么人,讨厌什么人,她自问一清二楚。
甚至,毫不夸张的说,这宫里上上下下,就没有什么人什么事可以瞒得过她的眼睛。
可是此时的姬羌,她看不透了。
孩子,还是那个孩子,模样未变,甚至,性情也无甚大变化,可是,她再也不能一眼望穿。这种困顿的感觉大抵从“火烧龙床”那件事开始,到现在,越发浓郁。
是这孩子从前伪装太好了么?她也这样问过自己,却无法得出准确结论。若否定,她无法解释现状,若肯定,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