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会头破血流,也会被迫绕很远的路。
她看着黑暗中的和安又低头剥了一颗糖,她抿嘴,敲了敲健身房的玻璃门。
和安抬头。
贝芷意捧着医药箱开门进来,蹲在他面前开始熟练地拆棉球开碘伏。
“你以前从来没做过这些事吧。”和安苦笑,几天功夫,她的动作看起来都快赶上诊所里的护士了。
“做过。”贝芷意很熟练的扒拉下和安的黑背心,沁凉的碘伏擦在他的伤口附近,他肌肉缩了一下。
“以前我家楼下有一只野猫。”她轻声慢语的,“怀孕生了一窝小猫,为了保护小猫不受其他野猫的欺负,它经常和其他野猫打架,身上有很多伤。”
“我晚上放学回家,就会从家里拿了碘伏下来帮它擦药。”她声音更慢了下来,带着笑,“后来小猫长大了,它为了表达感谢,每天早上都会在我家门口放一只死老鼠。”
和安笑了。
贝芷意擦药的手也跟着轻快了一些。
“你安慰人的方式真的是……”他扶着额头,低低的笑出声。
用别的小男生哄女孩子的方法哄他,用小时候给野猫擦药的故事跟他做类比,不伦不类的,却每次都能莫名其妙的让他心软一下,痛一下。
“我……不太会安慰人。”她羞涩的又用棉球沾了一点碘伏。
她没什么朋友,从小到大的故事都是她一个人的,成长的烦恼喜悦惊喜惊吓,都没有人诉说,放在心里面缠缠绕绕的,现在这样的晚上拿出来作为聊天的谈资,回忆里就蒙上了温柔的香气。
“你很会安慰我。”和安握住她空下来的另外一只手,放在唇边亲了一下。
贝芷意消毒的动作僵住,缓了下才继续,耳根悄悄地红了。
“累么?”和安握着她的手后就不愿意放了,半趴在地上闭着眼睛。
“不累……”贝芷意抬头看了他一眼。
她有什么累的,从事情开始到结束,她也只是跑了几趟仓库守了两晚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