跺跺脚回了房间,房门呯得一声。
“找时间帮她找条蛇拍张照吧。”和安低声叮嘱依坦,“她是真的怕。”
逗小樱逗得很开心的依坦嘿嘿直笑,点了点头。
贝芷意歪着头站在角落里看着他们,嘴角上扬,她觉得,温暖。
因为和安丢掉了那条让她不寒而栗的蛇;因为和安打开了她房间所有的抽屉,撒上了驱虫药,堵上了那个可怕的蛇洞;还因为,他修好了之前被他一脚踹开的门。
和他灰绿色冷色系的眼眸还有冷厉严肃的五官不同,他一直很温暖。
只做不说的那种温暖。
很久很久以前,贝芷意以为的,男人都应该有的那种承担和温暖。
***
那天晚上,和安的心情很好。
贝芷意终于听到了和安传说中的吉他,七十年代的老歌,Takemehome,countryroads,他没有唱,只是弹着吉他,基地里的其他人就都不由自主的哼唱了起来。
大厅很大,所有人都在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摇头晃脑的哼着歌,英语语调各异。
贝芷意开着电脑在用电脑端的微|信给父母发平安短信。
她在出国的时候承诺每隔两天就会给他们报一次平安,基地拨号上网的速度很慢,打开微|信因为上面未读消息过多,整个微|信死机了很久才活过来。
那都是她现实生活里的消息。
有她前上司半夜出差在朋友圈发的心灵鸡汤,有她各种连名字都不太记得的同学给她发的结婚请帖,还有她妈妈发的一大段一大段的话。
都是催她结婚的。
让她放低条件,不要一天到晚不切实际;说她性格软绵容易被人拿捏,所以一定要找个有车有房的,结婚前无论如何都要写上她的名字;跟她计算结婚嫁妆生孩子需要用到的钱,顺便威胁她高龄产妇以后吃苦的都是她自己。
她妈妈是语文老师,一大段一大段的引经据典,贝芷意抿着嘴一个字一个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