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昨晚喝了点酒,说话也冲,和季初雨不欢而散之后,他自己打车回了家,一沾床就睡得不省人事。
今早上起来,他看到季初雨7点发来的消息,就四个字:我答应你。
黄跃谦站在淋浴头下面抱着脑袋冥想苦思,终于想起来他昨天对季初雨说的话——
“季初雨,我们散了吧。”
“是我错了我不该招惹你,但是我特么的不想被当成靠女人包养的小白脸!我配不上你!从一出生、从我选择这条路就注定了我永远配不上你!
“你也根本没打算和秦昊解除婚约对吗?那我现在和你算什么?偷情?还是拿钱办事儿的鸭?”
……
还真是心里话,就是话有点糙,回想起来臊得慌。
黄跃谦烦闷地抓抓头皮,季初雨在楼下守了一夜,烟抽完了,他们也真完了。
***
季首城订的是私人茶馆的位,杜琴私下里埋怨他形式主义,她觉得把周如叶直接请来家里就挺好。
虽然不对外开放,但茶馆仍然有一些退了休的老干部每天定时定点地光临,别处也没个消遣,这里反而花样多,除了相声、京剧、茶道,还有京韵大鼓、皮影戏、川剧变脸……
常来的互相都认识,退休干部调侃一下退休金,商人们谈笑间也能拉拢几笔生意。
季司原带周如叶来时已是下午三点,台上正唱着京韵大鼓,书鼓一敲,节板轻打,一楼坐着些散客,悠悠闲闲翘着二郎腿品茶。来往服务员见季司原和周如叶走过,不免多看两眼,毕竟这里很少有年轻人会光顾。
“二位有预定吗?”服务员凑上前。
季司原扬了扬下巴,指指二楼:“嗯,季首城。”
“哦哦!这边请。”服务员立刻转身,领着他们上二楼。
二楼的雅座都有隔断,均是面向戏台子,算是半私密的空间,尤其装潢颇有旧时皇家戏楼的韵味,空气中散着淡淡的檀香味。
服务员把他们领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