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一把攥住粪叉子提了起来。
透过前挡玻璃,我看到的是一双猩红的眼睛,闪着嗜血的光芒。这双嗜血红瞳的主人穿着一身金色的鱼鳞般的铠甲,身材魁梧宛如天神。他抬起一脚踏在前档玻璃上,握着粪叉子的手朝我高高扬起,瞬间便要刺将下来。
李小曼不知何时出现在我的身后,她双手划过大波浪,接着一抖手,十几根银针便穿过挡风玻璃上的三个小孔朝粪叉男射去。
然而,几根银针并不能破防粪叉男的金色麟甲,甚至连隔靴搔痒的效果都起不到。粪叉男看着叮叮当当撞击落地的银针,脸上露出轻蔑的笑。
但这喘息之机却足够赛琳娜重新操控飞机。“大家抓好!”随着她的一声娇喝,庞巴迪像是翻过鞍马的体操运动员似的,在空中头朝下地旋转出七百二十度。
机舱中没系安全带的我们几个被摔得七荤八素。等我好不容易抓住点什么站起来,才发现双脚正踏在天花板的水晶灯上。
透过驾驶舱门,挡风玻璃上内孙子早不知道被甩到哪嘎达去了。
我手脚并用,爬进驾驶舱。一把将抱着副驾驶靠背的老房掀开,冲倒立着的赛琳娜道:“那孙子呢?”
赛琳娜用手指了指下面波涛汹涌的海平面。
透过稀薄的云层,依稀有个金色小点正变得越来越大。
“我靠!还来!”我撸胳膊挽袖子,然后……在右手的黑色手镯上连点几下。
不过刹那,正朝我们飞来的金色小点,像失去嗅觉的粪坑里的苍蝇般(这比喻……把我们岂不比作粪坑里的那啥了么,强烈向巧克力表示抗议)变得茫然不知所措。
我冲赛琳娜竖了个大拇指,后者心领神会,给庞巴迪翻了身,接着一个下潜,朝金色小点缓慢飞去。
我赶紧把自己重新绑在副驾驶上。老房激动地抱着我的腿,挣扎半天也站起身来。
他有些奇怪地看着离我们越来越近,却左顾右盼的粪叉男,小声问道:“他怎么好像看不见咱们?……被李医生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