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不同的。
胜在梁铎年轻,对慕淮议事不知疲倦这事,也早就有所接触,来绣园之前,便饮了数盏浓茶,就怕在天子面前会打哈欠,再失了仪态。
君臣二人聊叙了许久,熙春堂内立侍的下人已然有些困倦,却都强撑着精神,生怕慕淮瞧着他们的疲态,会责罚他们。
及至三更天时,慕淮还未有倦怠之意。
梁铎语气恭敬,又将一事呈给了慕淮,道:“近来乞巧将至,兴城境内却发生了一件怪事,许多女子于夜间出游时,都被歹人拔了头发,剥了皮肤……”
慕淮听到这儿,眸色蓦地凌厉了许多,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梁铎便将细节一一告诉了慕淮。
——“呈到西京府的案子,大抵有个二十余桩。这些受害的女子多数是些平民少女,亦有一些良家妇人,还有女支子名伶,她们出身俱都不高…惟有一人,是兴城豪强沈忨之女,沈忨惟她这一个女儿,而今他的爱女受了奇耻大辱,他自是要让官府给个说法,沈忨自己亦拿了银两,耗重金派人在兴城境内去寻那作恶的歹人。”
“这些女子大抵都有一个特点,无论相貌如何,俱是雪肤乌发。她们身上最细嫩的皮肤…多存于腿.侧和股.间,那歹人虽然残忍地将她们的皮都剥了下来,却并未碰她们的身子,也没夺那些女子的性命。”
慕淮冷嗤一声,语气稍重地回道:“女为悦己者容,这些无辜的女子既是被人拔发剥肤,那同要了她们的性命有何区别?”
梁铎颔首,立即附和道:“陛下所言甚是。”
慕淮面色渐沉,听着梁铎的形容,那些女子俱是雪肤乌发。
无论五官如何,有这两个特质,便可担得一句美人儿。
提到这词,慕淮不自觉地便想起了内室的那位小人儿。
她便是雪肤乌发,花容月貌的绝色美人儿。
慕淮的手指间还尚存着容晞肌肤的温腻触感,一听到雪肤乌发的女子被人如此残忍地对待,他难免会联想到他的心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