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诗音的手一痛,竟是渗出了鲜血。
她低首一看,原来是琴弦断了。
她正要离开馆坞去包扎伤口,便见刚刚下朝归来的翟卓已然怒气冲冲地站在了她的面前。
“爹爹……”
翟诗音还未来得及问安,翟卓便挥袖,怒甩了自己长女一巴掌。
他怒斥道:“枉你娘和皇后对你多年细心的栽培,你竟是做出了这般恬不知耻之事,还有闲心思在这儿弹琴?”
翟诗音的脸本就被慕淮的那杯热茶微微灼伤,挨上了这一巴掌,脸又要肿个几日。
想起父亲近日对自己的冷漠,翟诗音心中也是极为不快,终是捂着疼痛的半张脸,驳话道:“父亲…这事本也不是女儿一人之过,皇后娘娘和母亲都有参与,如今事情未成,为何要都怨在女儿一人身上?”
翟卓怒极,又斥道:“你还敢顶嘴?”
说罢,还要再扬手打翟诗音巴掌,却被及时赶至的翟母拦了下来。
翟母面露苦色,劝道:“老爷…音儿这话说得不假,却是不怨她一人。”
翟卓收了手,越看她母女二人越气愤,便冷声命道:“翟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实在是有愧先祖。今日便罚你到祠堂跪个三日,请求先祖的谅解,跪够了时辰,再用饭食。”
话落,翟卓的声音又扬了几分,复道:“都听好了,若有人敢给大小姐送饭,甭管那人是谁,我都会把他给撵出府去!”
翟诗音一脸错愕,却也只得按照父亲的命令,去祠堂罚跪。
她被娇养长大,自是没受过这般的惩戒,头前跪的几个时辰还算忍的住,但待夜深后,她便觉得双膝如被针刺,肚子也是吱哇乱叫,饿得眼冒金星。
翟夫人本想偷偷给她送饭,却被翟卓发现,将她拦了下来。
次日一早,翟卓上朝前亲自来了祠堂这处,想要查看翟诗音的状况,却发现大女终是体力不支,晕倒在了祖宗的灵位之前。
到底是他宠爱了十余年的大女,翟卓终是命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