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声音:“斐阿姨,他现在在哪里?”
“这个小少爷真是令人头痛的病人,”斐悦然取下眼镜,揉揉鼻梁,“除了你,我们都得顺着他的意思。”
言下之意,他现在的状况实在太差,所以他不想让你看见。
“远萤,放心回去吧,你总会见到他的。”毕竟他好不容易得了一段与你平静相处的时光。
钟远萤多次套话无果,又上楼看了看,确定付烬不在,只好拎起包包告别离开。
她走到玄关处的时候,斐悦然倏然说:“对了,远萤你最好注意一下他的新作《长夜萤灯》。”
钟远萤怔了怔,而后点头离开。
“那丫头走了,”斐悦然闲闲地敲两下桌面,“出来吧。”
付菱青从茶厅走出来,蹙起眉心,“这样做会不会太过了?”
无形给钟远萤施加太多压力,她本就心思敏感,有可能负担不起这种强烈的感情,而再次退缩逃避。
特别是她在这方面还有未解开的心理阴影。
如果不是这样,付烬也不会什么事都瞒着她。
“总归要试试,”斐悦然说,“与其让她永远停滞不前,不如推她迈出一步,这样对她和付烬都好。”
“不管她是不是抱着歉疚同情的心理,但好歹也开始去面对感情这件事了。”
“再说了,付烬那孩子虽然也笨拙,有很多外界的规则和事情弄不明白,大概率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恣意生活,但他与何钦洋那些人不同,他的感情纯粹又执着,永远不会伤害远萤,她迟早会相信这点。”
“菱青,”斐悦然笑了笑抬起头,“你觉不觉得,这两个孩子既像似,又互补。”
——
钟远萤出了别墅,走在鹅卵石的路上,经过两侧的花圃园子,在馥郁的花香中,隐约闻到些许青橘的味道。
她脚步一顿,转而打开半米高的铁栅栏,走进去。
十几年前,她和付烬种下的柑子树差不多有两米高,树干有人的大腿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