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远萤全身心被收买了。
虽然对于付烬就是沅尽这件事还有点不真实感,但已经接受良好。
她有空会去看付烬画画。
听徐子束说,洋房三楼是付烬的画室和卧室,不过钟远萤来的时候,付烬都在客厅画,依旧漫不经心地靠坐沙发,有个移动的木制工作台给他放画具。
天气愈来愈热,蝉鸣蔫了声,绿草枝叶也恹恹耷拉着,空气扭曲成热浪,迎面袭过,额间便冒出汗。
付烬体质偏冷,很少出汗,自从上次见钟远萤来到洋房,拿着纸巾擦汗,脸热红了,吹了许久空调缓解,他便不让钟远萤大老远跑来,而是自己过去。
司机开车经过小区的保安亭,那位眼神好的胖保安,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线:“谈上了?”
这么贵的车,老小区里可没有,来多两次,胖保安注意到,再一细瞧,正好是那位年轻男人,有时又见他和那钟小姐同进同出,什么关系,一目了然。
付烬降下车窗,想了想,说:“还没。”
“哎哟,”胖保安热衷于说媒,急得一拍大腿,“小伙子追姑娘可别太含蓄,男人得主动点不是?”
之前见这小伙子天天暗地里送人姑娘回家,又只送到小区门口,姑娘还不一定知道,现在才算是有点进展。
旁边的瘦保安喝了口凉茶,冷不丁丢出一句:“你还好意思说人家,你自己当初可是半天蹦不出一个屁!”
两位保安就这么又唠又吵起来。
......
钟远萤一到夏天食欲骤减,特别是到下午什么都吃不下,唯独喜欢西瓜,有时晚餐只吃半个西瓜解决了事。
小时候她还在日记本里写过一句笔触稚嫩的话——西瓜是夏天的颜色。
夏天没有西瓜,钟远萤想想就有种绝粮的痛苦。
付烬常来,她便备了些别的水果,冷饮和零食,但付烬只吃西瓜,还不要切成块,跟她一样,直接用勺子挖着吃。
他每次都先让钟远萤挖掉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