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爸妈来学校讨个说法,再一看付烬无所谓的冷漠样子,觉得无法理解。
这个年纪的孩子最怕的两种身份便是家长和老师,在学校的反复强调下,孩子会有一个认知——打架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
她不懂付烬为什么要打架,为什么总闯祸,为什么又牵连她。
听老师说完来龙去脉,钟远萤看着付烬,他依然没有任何辩驳。
“为什么要打架,”钟远萤说,“只要你说出原因,我就相信。”
他在她面前还没有撒过谎。
付烬抿了抿唇,一声不吭。
老师都被他无所谓无所惧的样子弄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钟远萤问他:“你知道错了吗?”
刚才付烬好似只活在自己世界,与周围割裂开,只当提及钟远萤三个字,他才有反应,她一来,他的目光便有了安放,她一个字音就能轻易挑起他的神经。
像俱木偶被注入些许生气。
贝珍佳在旁边看得一清二楚,惊异得不行。
付烬眼角微垂,漆黑的眼眸,委屈地看着钟远萤。
钟远萤不想再卷入这样的事,为什么,他做的什么事情都能牵扯到她,她已经烦了,不想再有下次。
想起他每次面无表情地揍人,每一拳下去都不留余力,刺目的血红沾染他的脸侧,干净清晰的眉眼却满是狠戾,这种感觉令人骨头都生了寒意。
让人后怕。
明明以他好学生的身份,他现在只用道歉和说明理由,最多再写个检讨就能解决,偏偏不肯低头。
难道记大过处分,全校通报批评,请家长,让她和他的名字在全校师生的嘴里都过几遍要来得更好些?
不能理解。
他对她做的很多事情,她都不能理解。
“不知道错?”钟远萤压不住各种负面情绪,板起脸来说,“那好,以后上课放学我自己走路。”
是绝交的意思。
付烬蓦然睁大眼,双眸微缩,面色褪尽,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