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十年,拓跋祐仍然是个默默无闻的龙虎拳馆老板,这说明,未来十五年内,他没有本事杀回鲜卑。
而十五年后,拓跋祐已经四十多岁了。
人生旅程走过大半,在最好的年纪都无法办成的大事,大概率这一辈子都无法实现了。
难道还要指望他的子孙吗?
不可能的。
拓跋祐还算是鲜卑王的嫡长孙,他尚有一争的资格。等到以后,新的鲜卑王继位后,就会有新的嫡长孙,新的局面,鲜卑的王位就再也与他们这一支无关了。
萧然不知道薛琬为什么有那么大的底气,但他对她全然信任,她说没关系,就没有关系好了。
左右她身边还有他在,若是拓跋祐敢对她有什么不敬,难道他会坐视不理吗?
薛琬笑着跳上马车,也不进去,与他一块坐在车前,“这里离春波巷不远,去一趟那里吧。”
萧然看了看天色,“快要子时了……”
春波巷是皇城民居比较集中的巷子,没有北街繁华,但也不是什么热闹的地方,居住的人三教九流什么人都有。
最要命的是那边野狗横行,特别是在夜里,并不是什么好地方。
薛琬看出来萧然的疑惑,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不是要解决你的身份名籍吗?”
她顿了顿,“春波巷有个人名叫师勇,他在附近的书塾教书,看起来文文弱弱不堪一击,但其实他是这个世间最好的文书造假高手。”
只要他见过的文书,不管是古籍书画,还是官府的通报,给他材料,他就可以造出一模一样的东西来。
这人的能耐,恐怕连圣旨都造得出来。
区区一张身份名籍,又算得了什么呢?
师勇有个患了怪病的女儿,至今没有确诊病情,自然也无从医治,只能以昂贵的人参或者雪莲吊着一口气在。
他爱女如命,哪怕女儿毫无知觉,但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他就一刻都不敢松懈。
续命的药材实在太过昂贵,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