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西月尝到了血的味道。
温热的,弥漫在她的唇齿之间,带着令人作呕的腥气。
她的眼神有瞬间的清明,又转为更深的狠厉。
她已经很努力的想要活下来了。
很努力的去改变自己能够改变的,只是为了活下来而已。
而世界忽然变得不知道真假变得迷幻起来。
她发狠咬的毫不留情,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的这一片皮肤。
裴逾洲僵硬着身体,却没有推开白西月,身体慢慢的放软,忍着疼痛。
他依旧耐心的梳理着白西月的头发,嘴角噙着笑容。
只要是白西月给予的,哪怕是疼痛,他也会全盘接收。
裴逾洲被咬的地方已经血肉模糊,白西月终究只是个普通人,不具有猛兽一般的把人喉咙咬破的能力,
她杀不了他。
“我恨你。”
白西月的声音哑哑,听到了裴逾洲的笑声。
“我知道。”
裴逾洲握住了白西月的手,不顾白西月的意愿,和她十指相扣。
“就算你杀了我,你也没办法从这里逃出去。”
裴逾洲完全不介意自己血淋淋的脖子,亲了亲白西月的眼角。
这里是他为她打造的完美的囚笼。
几十年内不会有人能够找到这里,不会有人能够发现。
裴逾洲的嘴唇是温热的,但是白西月却觉得冷。
那冷意顺着她的骨头缝钻进,缠绕在了身体各处。
恶心。
太恶心了。
这种病态的偏执的毫无自由的爱。
白西月睁着眼睛,几乎可以想象到以后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麻木的失去希望的自己,想想便觉得齿冷。
绝对不要那么苟延残喘的活在别人的阴影里。
当被磋磨去所有的锋芒的和棱角,变成乖顺的依附于人的木偶,变得迟钝怯懦,变的苍白虚弱,白西月光是想想,都觉得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