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不闻想不起来自己在原地愣了多久,看到这种场景简直比见鬼还震撼,齐不闻倒真希望自己见到的只是鬼魂,可看着他们朝气蓬勃背着工具往山里走的样子……齐不闻不觉得可怕,只是觉得有些唏嘘。
假如他们还是……不是鬼,现在只能说是某种特殊的存在,但假如他们还有意识和思想,他们一定不知道自己身处于什么年代、在做什么事情,也不知道他们当时视若生命的事情如今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一切早已经沧海桑田。
阿翠从另外一口缸里舀了一盆洗脸水,放在竹编的洗脸架上,招呼着齐不闻过来洗脸,看到他一脸好像石化了的样子,这才想起来对齐不闻解释。
“他们每天都这样,小姐儿说,”小姐儿,这种语调从阿翠口中说出来非常悦耳俏皮,是她们当地对姐姐的称呼,看样子她跟河奈关系不错,齐不闻有点儿纳闷儿,在这里的河奈好像和以前齐不闻见到的不是同一个人,怎么跟谁关系都特别好?唯独以前见到他们的时候那么张牙舞爪?此时光是看阿翠提起河奈的名字好像都透着亲昵,“也是虫子的缘故。”
阿翠会炼蛊,但是对很多蛊术的理解包括解释方法,都和齐不闻河奈他们不太一样,她对蛊虫的认知是相当原始的,齐不闻还记得好几年前第一次见到阿翠的时候,本以为草鬼婆看起来肯定特别阴险狠毒,用虫子杀人于无形,但接触过才发现,她们将虫子看作和自己平等的存在,如果说人畜养猪狗还觉得自己高高在上是它们的主人,那么阿翠她们对待虫子的态度就要平易近人多了。
光听她说也说得不是很明白,加上这件事情除了令人震惊之外,其实也并不危险,暂且放在一边,等河奈醒了再问。
阿翠帮齐不闻准备好洗脸水后,又端了一盆水进了阿山那个房间,昨晚听河奈说了几句,阿山身上的肉正在长出来,但是长了没几天就会烂掉,用科学的理论来解释,返生蛊的作用在他身上并未完全融合,类似排异反应,具体的情况河奈还在观察,搞不好的话,他有可能成为他们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