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不闻不相信反物质理论的东西。
常识就是常识,之所以没有被推翻,是因为没有足够坚实有力的反例,而一般千百年都没被推翻的东西,就轮不到后人琢磨什么突破了,那就是真理。
在这一行干得越久,齐不闻就越相信这一点,他相信所有看似不合常理的事物,并非是打破了常规,只是有些隐藏信息尚未被破译。
就像这东西漂浮在半空,他特么肯定不信,除非是外星人的飞碟。
要么,就是有什么他们看不到的东西在抬着这玩意儿走。
疯子突然一拍脑门儿,从凳子上蹿下来,抄起了那个唐克不知道从哪儿弄出来的羊头,盯着羊眼珠儿。
“你要干嘛?”齐不闻有种不祥的预感,他记得自己刚入行的时候,唐克曾经给他眼睛上抹过一种东西,说是能开天眼、看阴阳,后来才知道是牛眼泪,“这玩意儿不是牛眼泪,我可先提醒你!”
“不妨试试!”
疯子说完直接把眼珠儿抠了出来,动作相当血腥,比恐怖片有过之而无不及,齐不闻想闪开视线都来不及,只见疯子已经将眼球抓在手里,他捏了一下,不太得力,抓着眼球进了后厨,半天抓着眼球回来,将一些黏黏糊糊的东西抹在齐不闻的眼睛上。
完了,那黏黏糊糊的触感贴在眼皮上的时候,齐不闻就知道他抵触的不是羊眼球,而是接下来要看到的东西,他是害怕真的会看到点儿什么。
然而抹都已经抹完了,疯子也已经跳到了窗前,齐不闻心说这会儿不看有点儿不甘心,也跟着凑过去,只不过他这次没上他那边的条凳,而是怂怂地凑到了疯子身边。
趁着两人抹那羊眼球的功夫,那一团黑乎乎的东西已经飘忽而至到了齐不闻和疯子眼前,只是此时再看,齐不闻看到的是一片庞然大物。
密密麻麻的“人”前呼后拥,还有七八个抬着一个四方形的座椅,座椅相当精致,上面雕刻着腾云纹,还刷着彩漆,这让齐不闻想到了很多唐卡造像中,主尊坐着的四方座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