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后面贴着镜子,齐不闻刚进门就看到站在柜台后面的男人,他两步径直上前……
画面很诡异。
齐不闻和这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九号四目相对,而两人背后是两面镜子。
就这样,无数个齐不闻在对视,自己看着自己,相同的他们,不同的他们,分裂、对抗、重叠。
“你终于……”
九号刚说出这么句话,齐不闻都有点儿火了,“嫌我来晚了?你们早就知道我!为什么没有人找过我!”
这个九号穿着一件立领的白衬衫,领口的纽扣扣得很整齐,袖口挽得也很规矩,合体的衣服穿在他身上,看起来是个规规矩矩的人。
或许是觉得他不具备这么威胁,还有电话里的口吻,齐不闻对他没有任何的防备,一下就拿他当成自己人,满腔的怨怒也毫无预兆地发泄出来,连他自己也感到意外,怎么能对这么个素昧蒙面的人大吼。
可又为什么不能呢?他就是他自己啊。
九号看着齐不闻片刻,背后的水壶响了,还是那种很传统的复古水壶,和欧洲电影里看到的一样,只见他端起手冲壶,慢条斯理地往杯子里倒水。
表情看起来波澜不惊,手却在抖。
“十三说过,可能应该去找你,但是我们当时不太确定。我们花了很长时间,才判断你……是不是好人。”
齐不闻觉得这话听起来太嘲讽,他这么个弱鸡,需要花那么长时间判断吗?他住在这儿,难道没看过齐不闻放学路上经常踩到鞋带儿摔倒吗?
“毕竟,我们和你不一样。”
“这么多年来谁在照顾你们?章琢?”
齐不闻说完之后就知道了答案,九号听到章琢这个名字的时候很陌生,齐不闻掏出手机,他存了一张章琢的身份证件,后来办理遗产的时候经常用得到,除此之外,就是经常用来提醒齐不闻,这个人是谁,他又是谁。
九号还是摇头。
“不,小时候我们挺正常的,”和齐不闻的猜想一样,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