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楼时,齐不闻身上的汗已经凉透了,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他的膝盖有点儿使不上劲儿,几次差点儿腿一软就坐在地上。
疯子和唐葵在安全楼梯一楼的阴影处等齐不闻,唐葵已经用一根甩棍卡在门把手上,有人试着推了下门,往里面瞥了一眼,以为唐葵和疯子是那种闲得无聊躲在角落抽烟的小混混。
是就好了,齐不闻多么想活得单纯一点。
“怎么样了?打死了吗?”唐葵凑上来问,言下之意用不用他补刀,齐不闻冲着他后脑勺有气无力地抽了一把,这句以前时常挂在嘴边的玩笑话,现在已经让人笑不出来了,齐不闻懒得搭理他,摘下疯子嘴里的烟抽了一口,“找两队人,一队上楼收拾一下,一队给阎雀做锦旗。”
这小王八蛋,说得太准了,下次见面齐不闻要看看她的嘴是不是开光了——齐不闻果然死了,只不过死的不是这个,而是“很多很多”中的另外一个。
如此说来,事情怪不得阎雀,她说的很准,齐不闻不知道她是怎么算出来那句“齐不闻会死”,是看到了?还是什么?
齐不闻突然想起来自己以前认识个算塔罗牌的,神准,还能帮人找东西,有次齐不闻把齐名央的保险柜钥匙弄丢了,火急火燎找那人去问,就听那人说,“在一个很黑的地方,前面有几根柱子”,齐不闻到现在都知道那人是通过什么方式“看”到的,反正最后他在暖气后面找到了钥匙,的确,暖气片看起来就是几根柱子。
或许阎雀真的看到了,只是她不知道将来还会看到更多齐不闻。
几个小时之后,疯子接了个电话,挂断之后,他严肃地坐在齐不闻对面。
几个小时前,齐不闻们刚从安全楼梯里走出来时,他迫不及待想要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疯子,但他不让齐不闻说——疯子是一个高效的人,高效到连废话都懒得说,在尚未掌握全部线索的情况下,不管说什么都有可能是废话。
所以他们仨坐在齐不闻的小茶楼里喝茶,唐葵到处蹦蹦跳跳,追问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