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回味她失去记忆前最后看到的景象。
在苏州的老祠堂里,阎雀坐在一张古怪的木椅子上,外面响起了阎谬的声音,她当时跑起来还不是很利索,跌跌撞撞的,阎雀想,为什么这丫头这么笨呢?为什么明明和自己是双胞胎,是同一天来到这世界上的,但她的步子却比自己慢那么多?她什么时候才能长大?自己是不是要一辈子带着这个拖油瓶了?
阎谬的脸很快就被迅速关上的木头门挡住,紧跟着阎雀就看到了那枚特质的钢针,上面刻着古怪的图案,随着那根针越来越靠近她的眼球,钢针上的图案也变得越发清晰,不知道阎谬是怎么撞开了门,在那个幽暗的下雨天里,阎雀那双眼睛最后看到的是阎谬的脸。
也算是自己的脸吧,那时候的阎雀和阎谬长得一模一样,现在回想起来,阎雀仍旧对自己的长相很满意,真是好看。
不过,要说没有视力之后唯一的好处,就是感官变得更清晰了,就好比现在,阎雀已经听到了衣柜里发出的细微声响。
齐不闻实在站不住了,屏住呼吸想换个站姿,没想到就是这一下让他暴露了。
“出来吧,一个大男人躲在衣柜里面,丢不丢人!”
齐不闻当时本来正在沿着衣柜缓慢地往下坐着,腿半弓,是一个相当不雅观的姿势。
门外的话也不知道算不算是救了他,齐不闻干脆大大咧咧地推开衣柜门,走了出来,脚麻了,步子走得踉踉跄跄,他挺直了腰板儿想尽量保持一个潇洒的姿势,才发现躺在床上的阎雀根本连看都没看他。
“坐过来。”阎雀拍了拍床边。
齐不闻搔了搔脑袋,说实话,这感觉有点儿尴尬,倒不是这个来自小姑娘的主动邀约,而是这种被命令的感觉。
齐不闻在房间里环视一圈,将墙边的交椅拽到了阎雀的床边。
“我这是打扰你睡觉了?”
“你的无耻打扰到我了。”阎雀哼了一声,稍稍皱着鼻子使劲儿闻了闻,“你应该是齐家人吧?味道不重,看来你炼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