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很闲,整个圣托里心最闲的人,除了摸鱼,还是摸鱼——真是无法理解,考勤科的人对你完全没有意见吗?”布雷达穿过了长廊,在道了声一会到后挂断了联络器。
原本还不算太疲惫的脑袋突然变得有些沉重,就连太阳穴也有些生疼,如果工作中摊上这样的伙伴的话,那么人生也会变得越来越懒散的吧。
他忘了一眼窗外,那由巨大藤蔓托起的奥丁区一片祥和,但布雷达知道这一切都只是表现,他能够感觉得到那其中被按了加速键的进程,也正因为如此,在没有明确站队的情况下,跟戴向安一起喝杯小酒应该还算不错的选择。
“臻明子他们还好吗?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希望我们永远不会有在碰面的时候。”转身回到办公区的那一刻,他走到最内部的培养器皿中心室,熄灭了灯光,仪器中还存在尚未成型的胚胎,但好在那些跟自己建立了情感的家伙都已经从如此昏暗的囚笼里挣脱了。
怀着一份对生命的敬畏,布雷达在祷告下离开了圣托里心,随即前往了瓦尔哈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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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钟塔中央控制室。
从高处向下眺望的话,可以看到牵连的绳索上挂满了换洗的衣物,天已经黑得不像话,如果不是那微薄的亮光,一切显得有些落寞。
所有的人应该都在虚拟世界中徜徉吧。
要想在真实的世界做好自己可真的是太难了,也难怪很多男孩随着年龄的增长对游戏的热爱反而越来越深。
他们追求的可能就是现实中一直难以获得的那份成就感以及成长体验吧。
“你不上机吗?万一那一边出了什么差错可怎么办?”汉尼扯开了棒棒糖的包装,在塞入嘴里后,从兜里又拿出了一根递给了天天。
“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我跟那个家伙可不一样,我没有他那份远胜于他人的信念。”天天将脸瞥向了另一侧,现在她在谈论楼辙的时候已经变得有些不自然了,那种感觉虽然无法说得很清楚,但她大概可以知道,那是所谓心动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