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樱草山的这一段时光,让楼辙回想起了在虎丘的生活。
在那些气温略低的凌晨,无人的贸易市场陷入短暂的寂静。还没有熄灭的路灯下有成群的蚊虫飞舞着,他那时候还小,以为这个世界任何的地方都跟虎丘是差不多模样的。他猜想,边境之外的边境也会有着如此平和的时光吧。
但现在,需要扫过一眼,周围到处都是失去了呼吸的身躯。他逐渐意识到自己小时候的想法过于天真了,无辜的人们在所谓纠正科科员的魔抓下,屡屡丧命,怀着一丝无法抚平的遗憾,与这个他们曾经寄予希望的全息世界诀别。
“矮之国都是非常善良的百姓。”他平和地说。掌心下的波导开始幻化,微微挑起的中指抵在无形剑刃的剑身上。
看不见的光从阿尔法的脸部扫过。这种效果就像是半速慢放的功夫电影,又像是杀手的本能与多年的训练揉合而成的精妙舞蹈。
岛岛子在消散的空间中尝试着阅读着对手的动向,但毫无头绪。
“不可以轻敌,阿尔法!”
愚人的塔罗牌在她的头顶旋转,命运在这个孩子出现的时候就开始生效了吗?岛岛子沉思着。被贯穿的伤口,在简单的包扎下暂时没有什么大碍。
“这一点我当然也知道。”阿尔法觉得岛岛子的话有些多余。手里幻化出的两把弯刀,架在胸前,摆出了迎敌的姿态,无形剑刃轻轻扫过。更加精妙的波导在强化剑刃的同时直接砍爆阿尔法的腕部。削铁如泥的攻势刹那间摧毁那密度有些粗糙的武器。
“怎么会这样?”伴随着痛楚,极速收缩的瞳仁把敌人的面貌看得一清二楚。
就在刚才,阿尔法把腾出的一部分波导转移到了眼部,这样做是为了看清对手无形剑刃的轨迹。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波导幻化出来的武器竟然抵挡不住对手普通的一击。被斩断的手部渗出了大量的血液,浓稠的液体在地表蔓延,在对碰中余波中滑出了不小的一段距离。
心有些慌乱了,但他告诉自己还不可以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