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正伦向她一挥手,“乔队长你请坐,我要问一下审讯记录的事!”
“长官请问吧,您问什么,我就说什么!”
“萧安城,看过这个记录吗?”
“没看!您看过记录了,他只问了两句,吴科一长说他是共,还说他和一个叫龙瑞华的人是一条线上的,他也就没再问了,回避!后面的,是我和陈子峰审的!”
“他为什么没看?”
“长官,我也问过他。他说,他要是看了,我们可能有麻烦!我们有麻烦,他就有麻烦!我们如果没麻烦,他的麻烦就比较好办!”
“这是什么意思?”侯正伦奇怪地看着她。
“说句实话,我也不太明白。我就是觉得他的想法有道理,仅此而已。”
“什么道理!我就听不出他有什么道理!”
“自信呗!您这还听不出来!”乔艳芳嘻嘻地笑起来。
“你们,把这一摊子就这么交给我,就算完了?”
“噢,对了,陈子峰交待过,让我转告您这么几句话。首先,您要把这个吴科一长审透!审透了,您就没麻烦!其次,然后把您审的记录,和我们审的记录,都送回本部去!该怎么处理,就是本部的事了!您说呢,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乔艳芳又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看着表情紧张的侯长官。
她心里很明白,上海出了一个马元标,就让骆江栽了一个大跟头!陕西站又出了一个吴济怀,侯长官会不会栽跟头,就看他能不能把这事办利落!
26-23
乔艳芳当面把吴济怀交给陕西站的侯站长,该说的都说了,心里也就轻松了。
她和两个弟兄轮流开车,一天一夜就回到了三门镇!
她到了之后才知道,“河内刺汪”的消息,也传到了这里!陕西的报纸、河南的报纸,刚刚送到晋南的平陆县!来得最快的,是上海的《申报》!
所有报纸大同小异都是一个意思,蓝衣社特务于三月二十一日凌晨,于河内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