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过那一小片积水。”
“你一定笑得很开心。”
“我当时忍不住,就是想笑。”
“姐,我要是被他们架着跨过积水什么的,我恐怕要笑瘫掉了。”
“现在想起来,确实挺好笑的。”
“姐,他们两个,你更想对谁笑?跟我说实话好吗?”
廖若兰扭回头,微笑看着眼睛大大的乔艳芳。她再次看出来,这位乔小姐确实对安城一往情深。她想,还是说实话的好。
“那时,我更想对着安城笑。”
“我猜也是。”乔艳芳微笑看着她,话说得相当冷静。
“后来,忽然有一天,他们都走了,消失了,连一声告别都没有。”
“他们参军去了。”
“我当时,也是这么猜的。他们一定是为了抗日。你想,我怎么可能阻拦他们呢!”
“你当时,一定很伤心。”
“是,我伤心了很长时间。”
乔艳芳忽然把她摇了摇,几乎是贴在她耳边说:“姐,不要总是说他们他们的,就跟我说说安城吧。他怎么样,他喜欢什么,他最爱做什么,什么都行,告诉我。”
廖若兰回头望着车窗外漆黑的夜,偶尔有稀疏的灯火闪过。她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再次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之中。
乔艳芳不动声色,仔细地观察她,似乎想看到她内心。
廖若兰终于说:“他爱看书,喜欢独自一人,静静地思考。这个时候你要是打扰他,他要过好一会儿才认出你。他爱干净,自己的东西总是收拾得很整齐。他很懂礼貌,希望别人也对他讲礼貌。”
乔艳芳问:“姐,还有什么?”
廖若兰回头看着她,轻声说:“他很聪明。”
乔艳芳把她一摇,“姐,他可不是一般的聪明!我知道!”
廖若兰点点头,“是,他不是一般的聪明。”
她淡淡地说着,心里却渐渐起伏,就如潮水一般忽起忽落,摇曳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