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去摸,终于摸到刘日辰的头,又摸到他的耳朵。
他凑到他的耳朵上说:“为什么还是没动静?那个店员没认出我的字?还是他没向杜先生报告?我真是奇怪了,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
刘日辰凑到他的耳边,小声说:“赖先生,请安静下来,耐心等待。我猜,杜先生可能还没找到这里吧。广福弄这一带,也有许多住家吧。”
“你知道我担心什么?”
“什么?”
“我担心是店员没认出我的字。也许,那个药店换了别的店员。你说会吗?”
“赖先生,什么也不要多想。实在不行,我们还可以再找机会。”
“你的意思是,我们这次失败了?”
“只要我们还在努力,就永远不会失败!唯一的失败就是放弃!”
“还有什么办法?”
“等待。等待机会,先让自己冷静下来。”
赖先生不再说话了。道理就是这么一个道理,再简单不过。一次不行,就想办法再来一次!他躺下来,在黑暗中睁着眼睛,努力思考,还有什么办法。
房间里更安静了,一丝动静也没有。
19-20
一九三七年八月七日这一夜,正在静悄悄地过去。
黑夜无边时,仿佛要永远黑暗下去,永远宁静下去。
大约到凌晨快五点钟的时候,昼锦路上有了一点未被人察觉的动静。
街上一个人也没有。路灯昏暗,两边的房子里,偶尔还有亮着灯的。
从街那头,缓缓地走过来一个人。他走在街边的阴影里,轻而无声。
此时,即使街上有人也不会注意到他。他几乎就像个幽灵,在黑暗中飘然而过。
他右肩上挂着一个长长的布包,他的左腋下却夹着一卷破烂的芦席。他就像一个无家可归的人,踯躇而行,正在寻找一个可以让他栖身睡觉之处。
他从文福旅馆门前慢慢走过。无论是三楼坐在黑暗中的警卫,还是对面小阁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