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区区薄名,何足挂齿?”
张青萝抿嘴轻笑道:“净会说些大道理。”
刘禅瞧得心中一荡,目光灼灼道:
“也不尽是大道理,盼着他人幸福之余,我也盼自己能娶得钟意的女子,说起来倒也有些私心。”
张青萝面庞倏忽闪过一丝绯红,垂首道:
“姐姐与三哥之事,我隐约也知道一些,她一介女子,承受了太多家国之重,我自懂事起,便没怎么见她笑过,唯有见到三哥时,方能感受她发自肺腑的开心……太子能不惜名节,成全他们,我很是开心……跟我来吧,姐姐就在院中,我带你去见她。”
刘禅得她夸奖,心间大为妥帖,意志更为坚定。
两人并肩而行,快步来到张星彩院中。
张青萝请刘禅在院中琴亭等候,她入内推开房门,柔柔喊了一声:
“姐姐,太子有要事前来,请你一见。”
片刻之后,收拾齐整的张星彩步履轻盈,缓步行至亭中,盈盈行了一礼。
刘禅甫一见她,就焦急道:“星彩,你可知姜维为了见你正在院中与三叔厮杀,你当知三叔的武艺,若不速去阻止,他只怕性命堪忧啊!”
张星彩柔美的面庞沉静如水,显然已从张青萝处得知信息,她却只字不提此事,只反问道:
“此刻应是太子学习经文的时辰,此时前来,可是得了先生的准允么?”
刘禅一愣,只得回道:“未得父亲准许,只是……”
他正要解释一二,张星彩面沉如水,佯装恚怒道:“未得允许,擅离出宫,实不应该。”
不知为何,在张星彩面前,刘禅始终有很强的被约束之感,这感觉,比之面对父亲刘备、先生诸葛亮时更有过之而无不及,眼见伊人皱眉,他顿感坐立不安,不觉便弓起身子,一副聆听教训的模样。
张星彩朗声道:“当今天下未定,苍生蒙难,正是太子发奋图强之时,今日为何要弃大业于不顾,反为臣下私事劳碌奔走?此莫非是太子分内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