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高家家主急忙解释道:“霍将军误会了。且兰城中有雷家姻亲,此粮乃是接济亲家所用。非是襄助朱褒那叛贼。”
“哦?”霍弋走到高家家主跟前,冷道:“弋还听闻两个月前,邓都督新逝,新太守未至,朱提矿监一位空缺,高氏趁机霸占银矿月余,私取银矿数百斤,可是属实?”
“这……”高氏族长面色惨白,再说不出话来。
“将军息怒。”鲁家家主起身道:“只是矿监空缺,高氏暂代官府保管,非是什么霸占,不可胡言。”
“胡言?”霍弋转身,厉声道:“有人举报鲁氏私制违禁甲胄、弓弩百余件,莫非此事也是胡言?”
“啊!”鲁家家主惊叫一声,一时也没了声响。
霍弋不依不饶,连续又点了几个大姓,列举了诸如阴结夷人、逃避赋税等罪名。
张裔听得,低声问道:“这些罪证,你是如何打探来的?”
姜维回道:“豪族号称同气连枝,但彼此之间龌龊也不在少数,对外铁板一块,内部之间几乎无秘密可言。稍稍使些钱财,找他们的下人佃户,一问便知。”
“原是如此。”张裔笑道:“伯约这一手先声夺人,只怕在座都要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间了。”
堂下,霍弋对豪族的控诉还在继续。被点到名的,皆面色苍白,不敢接话,气氛颇有些凝重。
“原是我们来要个说法的,怎得变成太守诘问我等之局面了?”
孟琰见情形不对,打断道:“好教太守与霍将军知道,大乱之时,政令不通,诸位家主为求自保,多少有些越轨之举,日后改了也便是了。只是南中诸郡皆有叛乱,仅我朱提一郡,从无反复,静候太守到来,可见我等俱是心向朝廷,毫无叛心哪。还请太守与霍将军明鉴!”
“好一个心向朝廷!”姜维终于起身,缓步走到孟琰身前,上下打量了两眼,笑道:
“这位便是朱提孟氏家主吧?某也曾听说,孟家主多次拒绝雍闿、朱褒两贼之邀请,今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