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几夜,我做了你爱吃的油饼,趁着眼下还热,快来吃些。”
她边说边将食盒盖子打开,阵阵麦香顿时扑面而来。
姜维早已饥肠辘辘,当下坐下大口开嚼,边吃边含糊道:“你离家出走,二兄甚是担心。此前我已写信给二兄,想来他已收到,再过得几日,当有回信至也。到时,二兄若要让你回去,万不可再推脱。”
“好好好。”关银屏边应承下来,边乖乖在案几一侧坐下,心道:“今日不走,日后多得是办法留下。”
她瞧姜维吃得香甜,心中快慰,便以掌支腮,情不自禁便讲述昨天冲阵的种种细节。
“……那恶汉鄂焕,发起狠来当真不要命,赵广将军与阿文两人合力,竟然也不是对手,若非我及时赶到,差点便出了乱子……”
“……二兄时常夸耀,说男子汉在战阵中纵马扬鞭、肆意驱驰是何等快事,不想我以女子之身,也做成这件乐事……”
“……对了三哥,你可知送我的小红马,当真迅捷如飞,再养得几年,怕是比你家小白还要神骏……”
时值正午,几道光束穿过帷幕上的破洞,倾泻到案几上,便是连漂浮在空气中的灰尘,都变得纤毫毕现。
姜维口中大快朵颐,耳边传来关银屏略带娇憨的呢喃细语,心头忽涌起一阵岁月静好的温暖。
自银屏到军中以后,他每日都有可口饭菜,帐中每日都是井井有条,真要细较,却是自己托了这姑娘的福。
回想起来,关银屏自小受父兄宠爱,养尊处优,女红下厨,原本自然是一概不会的。
但大汉经略西羌之时,她花了一个多月功夫学习刺绣,为赶制那袭精美无匹的大氅送与自己,她的十指均有损伤,大氅上的一针一线,皆是她的涓涓柔情。
此番南下平乱,她又甘愿抛下尊严,亲下厨火,素手调羹……
伊人之芳心暗系,姜维又非浑浑噩噩、未经情事的黄毛小子,又岂会一无所知呢?
方才她问起,若此役伤了或死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