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出了翰林院的大门,苏允弦顺着哨声一路往东走。
奇怪八绕的,他竟发现自己居然又来到了之前同太孙会面的茶楼。
“客官,您来了,里边请!”小二熟络的招呼着苏允弦,将他给带到了二楼的雅间儿。
不得不说太孙那络腮胡看着确实是有些滑稽,苏允弦刚推门而入时,看到眼前的这一幕,险些没忍住,差点就笑出来了。
“反差最大,最是不易引起旁人猜忌。”元清逸似乎也察觉到了苏允弦脸上异样,有些不自然的抿了抿唇,压低了声线解释道。
苏允弦拉开椅子缓缓坐下,并开口说道:“太孙可知,裴相安排了裴茵茵入太学府,表面看似是来求学,可实际,却与各个学子家内眷攀扯关系。”
“有趣儿。”元清逸的唇角微微上扬,扯起了一抹狡黠的弧度,接着又看向苏允弦,对其问道:“你在翰林院那查的如何?我让人在大理寺翻了个底朝天,都没能找着先前那些重要的卷宗。”
“不知殿下可有能力将翰林院的卷宗调走?”苏允弦垂眸端起了面前瓷杯,轻轻地抿了口茶,幽幽开口说道。
元清逸定睛思索,这翰林苑内藏匿有大理寺的卷宗一事,这么多年来,他和父王都无从察觉,足以说明,翰林院这儿早已沦陷为裴相的膝下臣。
如若贸然要调取那一批卷宗,只怕要打草惊蛇。
“他还真是狡猾如狐,知道那些东西就算是藏在家里,也不安全,所以就选了个最危险的地儿,若非你偶然撞见,我们就算是说破个大天去,以前那些陈年旧案,也难翻起什么浪来。”元清逸说完,不禁连连摇头。
苏允弦抬眸往窗外冷眼扫了一眼,良久才又转过身来看向面前的太孙问道:“京城这几日频频抓人,可是跟那封联名上书的奏折有关?”
元清逸都不禁对苏允弦竖起了大拇指,“这都被你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