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相都已说明,不过只是一句玩笑话,苏小娘子也不必上纲上线放在心上。”元清逸说罢,顿了顿后又说道,“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裴相所言只怕是有所不妥,就怕有心人听了去,另做他想啊。”
裴相一手抚着胡须,眯眸打量着面前的元清逸,冷哼一声后,又低声说道:“另做他想?老夫也不过是一老匹夫,现下不中用了,都到了该告老还乡的年岁,谁会把我这么一老匹夫的话,放在心上啊!”
告老还乡?
这裴相早已到了告老还乡的年纪,倘若他能是那么轻易的辞官,亦或者回家颐养天年,也不会到了这把年纪还在朝中晃荡。
说这朝堂上多半儿都是他的膝下臣,一点儿也不为过,更甚至,有许多重臣都曾受过裴相的恩惠,是他一手,一点一滴的提拔上来的。
若非如此,这硕王远不能和这裴相这般热络,且万事谨听他的嘱咐。
“裴相哪里的话。”元清逸不过是寻常的客套了一句,接着便又对那硕王拱手施礼,说道:“皇叔今儿个可要在这儿吃好喝好,若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
“那皇叔也要一并多担待,毕竟您可是清逸的亲皇叔,万不能将这点儿小事儿放在心上的吧?”
三皇子的唇角微微上扬起,他是似笑非笑地打量着元清逸,“说的那是哪里的话,本王能怪你不成?大婚的日子,可是喜日,注意着身子,今晚可是洞房花烛夜。”
皇太孙离开后,这场面又是一度陷入了诡秘的局势中。
见着大伙儿都不说话,甚至是连口大气儿也不敢喘一口,严敏也觉得在这儿待着无聊极了,远不如她直接回家去呢。
起码在自儿个家里想坐便坐,想躺便躺,哪里来的那么多的规矩约束。
“允弦,我觉得,我这身子不适,不如,咱先行一步回家去吧?”严敏轻轻地扯了扯允弦的衣袖,小声提议道。
这时候还不赶紧找机会开溜,谁知道裴相那老狐狸,不,老人精要作出什么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