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客厅里，趴在窗户往外看的于老太发出一声歇斯里地的的哭喊后，林多余被从空冥之中惊醒。
“老程啊！啊...”客厅里几名老人悲声对着楼下呼喊着。他们看到的人很渺小，毕竟楼层比较高，但清晰无比的是楼下一辆黑色轿车，顶部已经被砸的彻底凹陷。而车顶上那个身穿碎花大褂的老人，却历历在目。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他为什么要...”林多余脸色苍白，自言自语间他的嘴唇已经有些发紫。就像个身中剧毒病怏怏的书生，踉踉跄跄的朝着窗口走过去。然后，向下看着那瘦骨嶙峋的身躯。
“是他！凶手还在房间里！”
“对，凶手，我们一定要抓住凶手！”
悲伤之后是愤怒，在看到多年朝夕相处的老邻居突然去世，几个老人立即想到的是刚刚他们看到卧室房间里的身影。
程老是一直带领着他们反对拆迁，拒绝搬离的代表。对方在刚刚上来后被己方臭鸡蛋烂菜叶给打跑了，可没想到他们会趁机再次上来，居然因为愤怒闯进了程老的家中，并把程老给推下楼去。
林多余站在卧室的门口，看着几个老人想要把自己撕碎的眼神，他怕了。
“不不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刚刚上来就是想到程老先生可能会想不开，所以，所以...”
“抓住他！给程老讨个公道！”老太太声音已经沙哑，却用尽浑身的力气喊了出来。
“不是的，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林多余委屈的喊道，可老人们只相信他们自己眼睛看到的，甚至已经很明确的确认了一件事。
程老，是他杀的！
......
远处的警笛声响起，林多余脸色苍白的坐下他的车里，手里颤抖着夹着一支烟。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从那栋楼里逃出来的，脸上有一块淤青也不知是被谁打的，身上传来阵阵臭鸡蛋令人作呕的臭气。
他只记得，在离开程老的家以后，他一口气从十二楼跑了下来。在哪个没有照明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