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讯室。
周华衰弱地躺在地板上，他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力气，甚至没有了喊叫的力气。
“这狗东西骨头咋这么硬？”
在周华身旁，两个赤膊上阵的强壮小伙子身上满是大汗，手上的鞭子也沾满了血迹。
这两个小伙子现在咬牙切齿地看着躺在地上，像是一条死狗一样的周华。
老大那边可是明确地交代下来了，一定要把这个周华的嘴给撬开了，他是突破口！
因为周华是工厂的厂长，一切的生产事务都是他来负责，只要他认罪并且供述杨凌的罪状，那杨凌就是板上钉钉的罪责，怎么都洗不脱了。
可是这个周华还真是一个硬骨头，无论这边审讯人员对他怎样的动手，这家伙就是硬生生的，扛了下来，没有一点要出卖杨凌的意思。
“你是不是疯了？你只要在这张罪状上面盖个手印儿，我们老大说了会给你争取宽大处理。”
旁边那人还暗示着说：“我们老大知道这件事儿，你不是主要的罪责，即便你认字画押了，也不会承担多大的责任，你到底在怕什么？只要按下去，现在这里的一切就都结束了，没你什么事儿了。”
周华听着他们这么说，那张青肿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个笑容。
他嘴里咕咕隆咚地冒着血泡，那小伙子以为他要认罪，立刻便把他给扶了起来，重新坐在椅子上。
“你说什么？说清楚点是不是想通了？”
谁料周华张开嘴，对着面前这家伙，就吐出了一大口血水。
这一口唾液混合着血液，脏兮兮地喷了一脸，可把那人给恶心坏了。
“好你个混蛋，敬酒不吃吃罚酒！”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打开，张大队长站在门外，朝着他们两个招了招手。
其中一个人屁颠儿屁颠儿地跑了出去，一出来就向队长诉苦。
“大队长这家伙实在是嘴太硬了，我们都换了两三波人了，撬不开。”
“实在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