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这叠奏章的最下面,说不定皇帝审阅累了就可以蒙混过关。
可一旦问了,不如实回答便是欺君之罪,王振还没有只手遮天到这种地步。
“先生无妨,是朕略显心急。”
意识到自己语气有些严厉,朱祁镇赶紧宽慰了一句,王振在他的心中可不是单纯臣子,而是值得尊重的师长。
说罢,朱祁镇就满怀期盼的打开了沉忆辰的奏章,可上面的内容却让他把笑容僵在了脸上。
随即重重把奏章拍在了御桉上,大声怒吼道:“泉州府沦陷,福建半壁江山尽失,地方官员是干什么吃的,局势怎会崩坏到这种地步!”
就如同王振不敢挡下群臣奏章一样,泉州府被叛军攻陷这种事情,沉忆辰同样不敢隐瞒,只能在上疏中如实描述。
偏偏就这样的如实相告内容,有些粉碎了朱祁镇之前的预估。他本以为福建叛乱,不过是矿工乡民的小打小闹,藏匿于荒野山林之中导致剿匪困难,有沉忆辰过去招安平息民怨,估计很快就会药到病除。
现在看来,这哪是什么小打小闹,反复折腾几次的麓川叛乱,都没有打下来半个云南布政司,更多是侵占缅甸宣慰司的领土。
皇帝震怒,让站在一旁的王振这次都不敢搭话。因为他早已看过上疏内容,里面除了描述福建局势外,还有弹劾右布政使宋彰,并且提及了他贪墨三万两黄金的事情。
这三万两黄金最终去向,别人不知道,王振自己收下的还能不知道吗?
他唯恐乱搭话引火烧身。
伴随着皇帝的震怒,文华殿内侍奉的宫女太监跪倒一片。
面对这种场景,朱祁镇压制住内心怒火,继续审阅沉忆辰上疏的奏章。
看到后面的内容,朱祁镇脸色神情稍微缓和了些,因为沉忆辰说自己已经控制住局势,叛军答应接受朝廷招安,同时战乱范围内压根控制在泉州府境内,并没有波及东南赣浙两省。
可再往下看到沉忆辰弹劾右布政使宋彰的罪行,刚刚平息下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