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必成燎原之势,危害绝不下于黄河溃堤!
此情此景唯一的不同,便是曾经皇帝与朝臣们,能看到黄河决堤阻断漕运的危害,会去通力配合沉忆辰治水。
而现在,东南起义的后果仅有沉忆辰一人知道,他是个彻彻底底的孤勇者。
“一派胡言!”
几乎就是在沉忆辰话音落下的瞬间,曹鼐就立马开口训斥道。
他对于沉忆辰出格张扬的言行举止,已经不满了许久,以前还有杨溥安抚压着,曹鼐不好越过老师多说什么。
现如今沉忆辰仗着皇帝恩宠,更是狂妄至极,就连福建这帮乱臣贼子都能偏袒。
莫非我大明官员,活该死在那群刁民手中吗?
“沉侍读学士,别忘了尔等身份。”
兵部尚书邝埜出言警告了一句。
自古汉贼不两立,沉忆辰乃朝廷命官,定当得对于杀官造反的乱民以绝后患。
更别说现在还反过来,把责任推到了官员的身上,这不是鼓励天下大乱,各地乱民纷纷效彷之?
有了阁部大臣的带头,参与朝议的其他群臣,同样义愤填膺指责起沉忆辰。甚至王振的阉党成员,如奈亨、新任工部侍郎石璞等人,还向皇帝进言要把沉忆辰赶出去。
面对这群臣激愤的架势,成国公朱勇回头神情复杂的望了沉忆辰一眼,却发现对方傲然挺立在大殿中央,丝毫没有退缩畏惧的神情。
殿外更是不知道何时起,出现了一道久违的冬日暖阳,把沉忆辰在文华殿内的身影,给倒映的愈发高大。
“沉卿何出此言,难道杀官造反有理吗?”
就算朱祁镇再怎么看好沉忆辰,都不可能容忍这种挑战统治根基的言论,语气中泛着一丝寒意,与殿外的暖阳形成鲜明的对比。
“回禀陛下,臣出镇山东治水,曾切身体会过民间疾苦。福建多山土地贫瘠,耕种产出极其有限,朝廷禁海后更是只能靠着开采矿石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