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好的征调各州府二十万两银钱,迟迟没有到账。
不知道是真的筹集困难,再加上路途运输不便。还是这群孙子看到自己注意力转移到治水上面,没功夫去查账弹劾了,反正各种借口拖延。
说实话,如果不是为了于谦在朝中得罪了王振,沉忆辰担心自己过火会被征召回京。他是真想再拿一个布政司绯袍大员开刀,让他们体验一下孟安维死前的绝望!
有些时候,这群阳奉阴违的庸官,真是比奸臣还让人恨的牙牙痒。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属下明白,河堤上还要有人看着,那就先告辞了。”
卞和知道沉忆辰这是在强撑,但他也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银钱不足乃历朝历代治水的通病,否则束水攻沙、蓄清刷黄的想法,就不会被束之高阁了。
同样数百里的山东黄河堤坝,也不至于成这般豆腐渣的模样,得全面重修。
“卞先生注意身体,切勿过多劳累。”
沉忆辰嘱咐了一句,现在进入到寒冬腊月,虽说是黄河水流量最小的时期,有利于堵上溃坝的决口。但同样河风呼啸,寒冷刺骨。
自己目前手下就卞和这么一个统筹大局的幕僚,要他身体出现什么不适,沉忆辰真得累趴下。
“东主,你也保重身体。”
自从离京之后,卞和是看着沉忆辰一天天忙碌消瘦下去。
年轻人是底子好,可也经不起这般劳累,他要是倒下,河工大业整个大明朝野,再无人可以撑起局势。
望着卞和的身影远去,沉忆辰也没有继续在屋内带着,而是叫上苍火头等矿工护卫,杀气腾腾的直扑阳谷县衙。
自己天天在张秋镇吃沙子忙前忙后,这群山东布政司官员,仅仅是在祭河大礼上漏了个面,转身就回到县城养尊处优去了。
之前想着那二十万两银子,沉忆辰忍气吞声任由他们去,反正这群人留在张秋镇治水,估计也是帮倒忙。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