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自己一方不见得有优势。
听到曹希这般“软弱”话语,马辉国面露不快道:“这也怕那也怕,难道就眼睁睁看着沉忆辰拆毁关卡,释放流民前往张秋镇?”
“曹参议可别忘了,山东上下侵占田产的不在少数,到嘴的肥肉谁愿意吐出来?”
马辉国说到了事情的关键点,那就是山东上至鲁王府,下至乡绅大户,趁着这段灾民逃难期间,大肆圈占“无主”之地。
如果这些灾民回来了,看着自家田产被人掠夺,会出现怎样的场景?
轻则各种闹事申冤,重则聚众起义,曝光出来的后果远比赈灾不力要严重的多。
同时这些侵占良田里面,鲁王府占据大头高达万顷。就算地方官员乡绅愿意退田,想要让鲁王府把吞进肚子里面的东西吐出来,用屁股去想都不可能。
终明一朝,就没有皇族宗室退田的说法。
与其到时候王府获利,地方官府背锅,不如大家一起“吃绝户”!
面对马辉国咄咄逼人的态度,曹希面露无奈回道:“马参政莫要激动,下官并未有此意,仅是觉得谨慎些为好。”
张骥也知道自己这名下属的火爆脾气,于是出面制止道:“曹参议言之有理,马参政你性子不要这般急躁。”
别人的话马辉国可以不听,张骥的话他可不敢不从,赶紧认错道:“抚台教训的是,下官急躁了。”
对于马辉国的道歉,张骥点了点头算是认可,然后继续言道:“俗话说以柔克刚,沉忆辰既然行事鲁莽,那我们就避其锋芒,让他有劲无处使。”
“曹参议,下令各州府搭设粥棚就地赈灾,同时传播沉忆辰为了治水之功,将在张秋镇大兴水利严苛劳役,灾民不堪重负。”
张骥的这句话说完,立马就让曹希脸上满是敬佩,起身恭维道:“抚台真乃运筹帷幄,此番谋略一出,沉忆辰将无计可施!”
曹希言语或许有熘须拍马的成分,但更多还是由衷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