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元郎,你这就是过谦了。”
面对这话,沈忆宸不置可否的笑笑,再继续谦逊下去,就显得有点假了。
客套完毕,贺平彦也开始准备说点正事。
“解元郎,在下托大的问上一句,你跟孙兄之间是否有些过节?”
这里的孙兄,毫无疑问是指孙绍宗了。
“一点无关痛痒的小问题罢了。”
沈忆宸很无所谓回了句,确实这种摩擦在他眼中,就是一点小问题。
当然,在孙绍宗眼中是不是,他就不知道了。
“大家都是乡试同年,同唱过《鹿鸣诗》,理应团结互助,未来在仕途上也有个助力。”
“刚才出门的时候,我跟孙兄也谈过,都认为冤家宜解不宜结。如若解元郎愿意给这个薄面,在下当一回和事佬,在京师雪聆阁设宴如何?”
孙绍宗想要握手言和,这种事情沈忆宸是不信的,因为他太了解真正纨绔子弟的尿性,除非是把他们给整服,否则一定要找回个场子。
自己目前为止,不过让孙绍宗丢了些颜面,远远称不上整服。
如果这小子有这份爽快和解的气量,也不会如此嚣张跋扈了。
不过信不信是一回事,面子给不给是另外一回事。沈忆宸毕竟在京师属于外来户,这里家族背景势力深厚的比比皆是,能不招惹树敌,就尽量以和为贵。
而且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成国公这块“金字招牌”,自己怕是要没得用了。
那日对话堪称“父子决裂”,虽然不知为何成国公这几天下来,并没有把自己给赶出去,但沈忆宸琢磨着好日子应该快到头了。
能抢在目前最大靠山倒台之前,解决掉一桩“隐患”,总归是一件好事。
“贺兄说的在理,在下也不愿多生事端,此事就麻烦兄台了。”
“谈何麻烦?这是同年应做之事,解元郎大气!”
“贺兄,在下还未取表字,要不你直呼姓名好了,解元郎有些过于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