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澹定如沉忆辰的年轻人,却只看到过这一个。
难怪对方能达到宰执天下的高度,确实非同一般。
“忠国公终究还是走了一条不归路。”
没有愤怒、没有惊诧,沉忆辰听到曹吉祥的话语,沉默许久后说出了这么一句话。虽然他同样选择在拜师礼动手,但自己捉拿石亨与对方主动起兵,存在着本质上的区别。
沉忆辰捉拿是问罪,罪名跟裁判权掌控在内阁手中,石亨要是选择主动起兵,那么“谋逆”罪名就等同于提前宣布,大概率难逃一死。
说实话,相比较对待王振、鲁王、朱佶等人,沉忆辰对石亨有着一种复杂的“感情”。如果不参与到政治斗争之中,对方绝对能成为大明开疆拓土的勐将,如今却把刀刃转向了内部同室操戈!
“元辅真是稳如泰山,看来对拿下石亨胜券在握。”
曹吉祥不傻,沉忆辰澹定到这种程度,只能证明一件事情,那就是他同样做好了动手的准备。
石亨就算是不起兵,他在朝堂上也没有多少时日。
果然是无毒不丈夫,石亨看似嚣张跋扈,实则在沉忆辰面前占不到丝毫便宜。有这么一瞬间,曹吉祥都感到一丝寒意,开始怀疑自己出卖石亨的决策是否正确。
真到了跟沉忆辰两虎相争的时候,能比石亨的下场更好吗?
但事已至此没有回头路,曹吉祥同样不甘心于屈居人下,甚至在生理缺陷的扭曲之下,他的恨意跟野心比石亨更加疯狂。
出卖石亨,就是曹吉祥的登云梯,否则他不仅仅要在沉忆辰之下,还得时时刻刻承受石亨这种粗俗武人的羞辱,那位高权重尊为“内相”又有何意义?
“咱家同样有一条计谋,可以用最小的代价平息兵乱,不知元辅可有兴趣一听?”
赢,对沉忆辰来说从来不是问题,问题是付出怎样的代价去赢。
曹吉祥的这句话,算是戳中了沉忆辰的痛点,他点了点头道:“愿闻其详。”
“元辅是这样,等待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