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哗然,沉忆辰没有过多在意,相反他在《宗藩条例》颁布后的第二日,连内阁的当值都翘了班。带着卞和一同前往了大兴隆寺,站在了当初金廉跟李贤所出的阁楼,听着道场内关于朝廷政策的讨论。
何闻道跟岳正两人,此时就站在沉忆辰的身旁,脸上带着一抹掩藏不住的激动,眼神中充斥着满满的崇拜。他们完全没有预料到,沉忆辰会悄然来到大兴隆寺,用旁观者的姿态注视着一切。
道场内彭时处于主持的位置,他景泰元年榜眼的功名,完全可以做到令在场文人士子信服。如今距离景泰三年的秋闱不远,来到大兴隆寺讲学辩论的学子数量陡增,目光望去黑压压的一片,恐怕有着数百人之多。
正中间有着一名沉忆辰不认识的青年学子,正在康慨激昂的诉说着《宗藩条例》出台的益处,并且从言谈中能够感受到他被“沉学”影响颇深,不再是以往的那种礼法空谈,结合了实事做到了具体事务具体分析。
“闻道,季方(岳正字),没想到你们创建的大兴隆寺讲学,已经到了如此火热的境地,为师感到颇为欣慰。”
沉忆辰感慨万分的赞扬了一句,他本以为大兴隆寺讲学,最多就是个星星之火,今日一看已然有了燎原之势。同时相比较官场的虚伪跟浑浊,这里的文人士子充斥着热血跟激情。
这才是大明未来需要的文人,而不是一群腐朽的理学家!
“恩师过赞,学生愧不敢当。”
两人听到沉忆辰赞扬后,纷纷拱手谦逊起来。
“恩师,其实学生并没有做太多的事情,相反是恩师这些年用着自己的身体力行,率先垂范告知了天下文人,什么才叫做经世致用,什么才是以行践言。”
何闻道说这番话的时候,眼神中甚至饱含着热泪。
想当年在西湖雅集上面,各方学派百家争鸣,唯独自己向往“沉学”的经世致用,被视为离经叛道的歪门邪说。那时候被讥讽嘲笑的何闻道,人生陷入了一段黑暗的低谷期,是沉忆辰的突然出现用“圣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