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担心我们,我是怕官人在路上有个什么好歹。
万一高太尉不愿放过官人,他带着重枷又岂能防备的了?”林小娘说罢,不由小声啜泣起来。
“小娘子莫哭,哭的洒家心烦。”鲁智深在一旁道:“恁地,如今老丈和小娘子也脱离了东京城,依着老丈的谨慎想来寻常的江湖手段也奈何不得你们。
洒家这就连夜赶上林冲兄弟,去护送他一程。
有洒家在,必然不会出什么意外。”
“如此,多谢大师。”张教头听罢,欣喜道。
他昨日送林冲时还不觉得什么,只想着他到了沧州之后好好的服役,以待宥赦。
待听了女儿的话后,心中也有些犯嘀咕,只是他带着林小娘和锦儿两个女眷,也就顾不得林冲了。
今日既然有林冲的结拜兄弟前去,他自然也就放心了。
当下又对鲁智深道:“东京去沧州路上有个险峻去处,名唤‘野猪林’。
往日里那些解人若要伺机解决了犯人,必然要在这里下手。
大师此去可直奔野猪林,若是在那里林冲不曾受害,那便可无忧。”
一般来说,若是想害人,没有哪个解人愿意多走冤枉路。
因此多是在这个离东京不远,又十分凶恶的林子里解决了。
然后回去说犯人跑了或是一不小心摔死了,随便寻个由头,也没人去多问。
“洒家省得了。”鲁智深记下了详细的路线,点头道。
他们出了东京城是一路往东,林冲他们是一路往东北。
算了算时间明日林冲他们就到了野猪林了,当下鲁智深也不敢怠慢。
一发吃了十来斤肉,又随身带着十来斤,一壶酒,紧了紧绑腿便连夜赶去了。
林小娘直看的他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之中,才又叹了口气坐下。
“我儿勿忧,我看这智深大师是个信人,必然能够救得林冲的性命。”张教头将温热的饼子递给她道。
“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