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它就已经发现了。”河童首领声音因为恐惧断断续续,“我们原本已经逃得很远了,但是这只是一条小河,我们不能离开这里,它,它总能找到我们……”
“于是,它逼迫着你们回到你们过去游玩的场所,回到这里,然后告诉我们它的巢穴,引诱我们下去?”良守不自觉间感觉自己声音都在发颤,这个蛤蟆竟然再知道了阴阳师的到来后根本没有逃走,反而打算设下埋伏反击?
河童首领默认了。
良守把对方重重地摔在地上。
欺骗阴阳师步入陷阱的罪行已经足以让他有充足的理由把这群河童全部清除,但是现在他完全没有这个心思。
良守并不是一个喜欢泄愤或者通过泄愤来发泄情绪的人,从很大程度上来说,他一直都是很克制的性格,又或者说,他总是很理智,就比如杀死河童,对目前的情况没有任何帮助,无能狂怒的行为总是废物才会做的事情。
等阴阳寮的人来了之后,这群河童自然是不可能逃得掉的,等待它们的结局只有被超度这一种。
可回到现在,最令良守心烦意乱的事情,却是自己到底该怎么做。
澪是自己下去的,她说的很明白,这是有风险并且风险极大的行为,她很清楚,但是她愿意去搏。
其实这没有什么问题,充其量只能说是个人选择和行为方式的区别,有人更激进,有人更保守,这不是对与错能够评价的。
可现在的问题是,当事情真的发展到了,她可能甚至几乎确定会因此而死亡的情况下,自己真的能够袖手旁观吗?
良守感觉很煎熬,他忽然清楚地体会到了澪之前说的那个假设,如果下面是晴子或者世界,他还能够像之前那么淡定吗?
不,他现在知道自己不能,甚至于,就算不是自己的亲人,只是和自己比较相熟的同伴,他都没有办法真正袖手旁观。
良守意识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从来都没有真正地把任务委托人或者任务目标当做一个和自己对等的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