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个世界上,让他们看这样的世界么?
他想他继承了父亲的冷血,于是不再浪费口舌,当母亲再被打的时候,眼里只剩下厌烦。
成年人被家暴,丢人的是挨打的那个。
阿冀哭过几次后,对这种三五天就来一次的熟悉场景,也趋于麻木漠然。
那男人动手一次比一次严重,终于,死都不肯走的女人没能再醒来。
警察带走他的时候,他还在那里说着令周围邻居气愤的话:“我怎么知道这婆娘这么不经打?”
祁墨戎垂眸,眼里闪过讥讽,很经打了。
社区要将成了孤儿的兄弟俩送到福利院,他让一个远方亲戚出面说收养,自己带着弟弟生活。
少了那对愿打愿挨、制造污染的男女,家里的空气都好了不少。
再后来,血腥味在他自己身上频繁出现。
不过很快,受伤的就成了别人。
祁墨戎甩甩头,抛开不适时的回忆。
他循着血腥味迈步,越走越心惊,地板上皆是血渍,似乎是一路滴落。
越往内走,血腥味就越浓厚,让他止不住心颤。
循着血迹和味道,走到殷楚那间房。
在新婚之夜撕破伪装后,她就自觉搬离了主卧。
祁墨戎像是被那味道给冲到,不自觉退了一步,旋即觉得好笑,这样都不像他了。
自己在害怕什么?
他大步上前推开房门,看到地上大滩的血迹,还没干透,血泊中有把美工刀……
祁墨戎顿时眼前发黑,身子差点站不稳,扶着门框的手抖得几乎要抓不住。
这些是殷楚的血?
怎么可能?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