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闯进来后,照旧搜查了整个院子包括那个地窖,却唯独没发现屋子里的地洞,见没找到人,这群土匪抢了东西就走了,去下一家。
就这样,孙老太和媛媛待在地洞里,一直等到官兵来。
可其他人就没这么幸运了。
白岸村的村民死了大半,剩下的也不是死了爹娘,便是死了孩子的,细数下来,也只剩下二十来号人。
哭嚎声遍野。
郡守入了狱,浔阳城这一片便归来查案的上卿大人暂管,他果真清廉公正,知晓白岸村的惨状后,便紧急搭建了避难所,让受伤人员和村民在里面好有个暂时的住处,等白岸村的尸体和血迹清理干净了,再回去住。
裴郎中伤得很重。
昏睡了五六日,今早上才清醒。
避难所拥挤,就是几个棚子搭在一起形成一个小小的圈形,中间空出大块的空地,用来活动。
青青端着一盆血水从棚子里出来,就泼出去,然后又打了一盆清水进去。
棚子里窄小,但还算暖和。
除了一张凳子外,就只有一张床。
裴郎中裸着上身躺在上面,面色苍白,唇瓣无色,看到青青来,努力扯出一抹笑来,有些病弱:“麻烦宋娘子了。”
“没事。”
青青低低说着,便坐到床边。
将药粉均匀的撒在裴郎中胸膛上狰狞的刀伤上。
再用绷带缠住。
青青做完这一切后,不受控制地,她鬼使神差的便抬头看向裴郎中,目光认真,问:“裴郎中会武功?”
裴郎中微愣,随即浅笑:“家父是游医,行走江湖总会遇到些看病不给钱,或者刻意刁难的人,没有武功傍身可能早就死了,我也自小跟家父四处行医,便也略通武功。”
青青听着,便慢慢垂下眼睫。
是啊。
裴郎中和他的声音都不一样,又怎么可能会是他。
是她太过敏感了。
而且刺客还明确告诉了她,他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