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达讥讽道:“不是说钦差来了也照收不误吗?怎么认怂了?”
小头目吓的跟抖筛糠似得,连连告罪:“小的该死,小的该死……”
陈果儿把金牌收起来,朗声道:“本官并非钦差,但有御赐金牌,可代天子行事,现在马上带本官去见县官。”
她再无知也知道假冒钦差是砍头的大罪,她可不想落人话柄。
手持金牌,代天子行事,这还不跟钦差一样么?小头目赶紧爬起来,完全变了副嘴脸,谄媚道:“小的这就带大人去县衙。”
“等等,让这些灾民进城,不许再收进城费。”陈果儿疾言厉色道。
“这个……小的可做不了主啊。”小头目为难道。
仲达把刀一横,威胁道:“信不信老子这就砍了你的脑袋。”
小头目吓得脖子一缩,后退几步,冲手下囔道:“没听见大人发话吗?不收了不收了,让他们进城。”
清徐县王县令正在屋里和夫人数收缴上来的银两,珠圆玉润的夫人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还道今年遭了灾,税收减少,没油水可捞了,没想到比往年多出好几倍来。”
王夫人美滋滋地说道。
王县令却是蹙了眉头:“可惜,咱们只能留下三成,其余的要上交州府。”
王夫人一阵心疼肉疼,不过,她心思一转,笑道:“这些都是商贾们捐赠的和往来行人的进城费,一没凭,二没据的,上头哪知道咱们收了多少?收了多少还不是老爷您说了算。”
王县令仔细一琢磨,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喜上眉梢:“还是夫人聪明,我怎么就没想到。”
“老爷您呀,就是太实在了,难怪混到现在还只是个小小县令。”夫人嗤鼻道。
“大人,大人,不好了,京里来人了……”一个衙差连滚带爬地跑进来报信。
王县令手一抖,差点把茶杯给摔地上,豁然起身,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京里来人,是钦差?”
“不,不是钦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