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果儿上过香后,就跪在堂前烧纸钱。
“伯母是什么时候去的?”陈果儿问跪在灵前守灵的弟弟心睿。
曲心睿面色怆然:“我娘一道漠北就生病了,尽管我爹是大夫,可在恶劣的环境下,没钱也没药医治,我娘拖了三个月就去世了,草草掩埋,直到我姐的冤情得雪,爹把娘的尸骨带了回来,不能让我娘一个人孤零零地留在那边。”
原来娘早就去世了,而她如今才知道,陈果儿心中悲戚。
“你们在那边一定过的很艰苦吧?”
“还好。”心睿只说了简简单单地两个字,但目色深沉,原本明澈如水的眸子,多了份坚毅和苍凉。
陈果儿心中又是一痛,被流放到那种地方,肯定是很艰苦的,听说流放的罪人跟奴隶也差不多了,被奴役干最苦最累的活。
“陈御医,您身体刚好些,还是去休息吧!”心睿见她一直跪着,心中不安,怕她又发病,便劝道。
“我没事。”陈果儿不想走,能多跪一会儿也是好的。
曲知远和沈知方三兄弟边说着话进来。
“就用梓木吧!现在条件不允许,想来云菡和她娘不会介意的。”曲知远喟叹道,如今他身无分文,全靠两位弟弟接济,不能太挑剔,能让她们母女在一起已经很欣慰了。
“大哥,棺木我就依你了,但墓地一定要好好修。”曲知方知道哥哥自量,不肯太过麻烦他们,但他实在不忍心大嫂和侄女潦草安葬。
陈果儿一直看着爹,爹养生有道,年过不惑却一点不显老,倒是更显儒雅,而今,不过一年半不见,爹的两鬓已然花白,面上多了几道深刻的皱纹,都是她害的,陈果儿愧疚难当,眼中已是一片泪光。
见爹看过来,陈果儿连忙低下头,不想让爹发现她的异样。
“陈御医。”曲知远见陈果儿跪在灵前,便上前来行礼。
陈果儿忙起身回礼:“伯父唤我果儿便是。”
听到爹这样唤她,这样陌生的称呼,陈果儿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