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死得早,娘一人从小把我带大。”
“年前我娘染病,一时无钱请那郎中,拖到现今已卧床不起。”
“怎奈三郎年少无能,肩不能挑背不能抗。”
“为给母亲治病,只能干起这带路的差事,可还是杯水车薪。”
卜佑思绪有些飘忽。
不知那刚到中年,却已发上染霜的母亲,在失去唯一的依靠后,将如何撑起那本就飘零的家。
看着眼前有些营养不良的瘦弱少年,开口问道:“你家在何处?”
“就在前面不远的祝家胡同。”
望着师兄点点头。
“三郎,前头带路。”
不久后几人来到了祝家胡同,随三郎进入间有些破败小院里。
屋里亮起琉璃灯。
“寒舍简陋,二位爷里边请。”
师兄弟刚进屋,里间传出妇人声音。
“三郎回来了,昨日你带回的菜娘吃不完。饭菜还在炉上热着呢,快些趁热吃。”
“娘,今日来客人看你了。”
借着昏暗灯光,里屋的床上躺着位瘦弱肌黄的妇人,正想要爬起床。
大牛师兄上前连忙制止,坐于妇人身旁二指搭在妇人腕上。
片刻后,师兄锁着眉头说道。
“气血积淤,长期营养匮乏,身体早已严重透支。”
听到此话,三郎慌忙跪倒在大牛师兄前。
“我娘可还有救治,请爷务必治好俺娘,三郎愿做爷身前犬马。”
师兄接过卜佑拿出得纸笔,提笔写了两张药方。
“三郎务必记住!”
“此方服用一月用于调理身体,需要保证每日膳食营养。”
“另一方月后服用,乃是性烈猛药只需三副,好与不好,万不可多服。”
三郎从地上爬起,接过药方连连点头称谢。
卧床妇人欲起身,被师兄轻点晕穴睡了过去。
卜佑把刚写完的信折好,交于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