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一通肚子,也有那狠的,死上几个人。”
张衡倒抽一口气:“幸亏不曾去呀。
嘶,王大夫,牢中近来有个女犯,叫……”
“陈雅琦,牢中唯一的女犯。”
“对对,她怎么样了?”
韩墨露出心照不宣的表情:“她的命的确够硬,可咱们的手段,大人您是知道的。
活不过这个月去了。”
张衡大笑,遂放弃亲往大狱探查的想法。
孩子生下来时,大哭不止,刘标心里有鬼,想将孩子先行闷死。
秦江问道:“那孩子呢?”
王富青立马拿了个药囊把孩子的嘴塞住:“应当小心谨慎点。”
“谨慎个鬼啊,在外面的林子里丢了,简单又省事。”
看着全身无力的陈姑娘,刘标露出杀人的目光,从袖中慢慢拔出一把匕首。
“你想做什么?”
韩墨看着他,独手按住他隐藏在腰间的短剑。
但就在此时,韩墨听到孩子的哭声,他知道自己该做的事,陈姑娘也迎接了她自己选择的结果。
韩墨把药箱里的药全部倒出来,用外袍裹了孩子,塞进药箱里。
出了值房,他便听到陈姑娘的惨呼,一声一句,皆是一把利刀狠狠的砍在心口。
韩墨几乎用尽了全力,才把双脚迈出去。
踩着陈姑娘的呼声,韩墨来到牢房外正对乱葬岗的竹林里,这乱葬岗,是用来随意掩埋死在牢中又无人认领的尸体的。
此时夜风呼啸,隐隐有鬼火幽幽闪动。
枫叶乱飞,他俯下身来用手拨开地上的烂叶和泥土,挖了一个约莫三丈深的坑,他左右看了看,将裹住孩子的外袍扯下来埋进坑里,再将坑填满,盖上一层落叶。
落叶飘飘很快就掩盖了动土的痕迹。
韩墨提着药箱,快步赶回家中。
这几日他算着产期将至,日日在炉火上温着羊奶,他自药箱中抱出孩子,取了羊奶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