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天，亮得很早，湛蓝的天空像被刚刚清洗过一样，在日头初升的映衬下，干净的发透。
阳光透过遮阳帘的缝隙钻进来，在红木地上留下一点一点的光圈，窗外似有几声鸟叫，扑打翅膀飞过窗台时，格外的清脆。
项其琛动了动眼皮，从睡意里苏醒过来，一时间觉得冷的发颤。
他拉高绒毯，半睁开眼正想舒臂搂过身边的人，才恍然想起，睡在旁边的，不是周淮夷。
项其琛侧了下身子，瞧见床头柜上的遥控器，伸手摸过关了空调。
房外似乎有路过的脚步声，轻盈窸窣，项其琛拿手机看了眼时间。
八点四十七分。
周攸宁睡得正香，缩在床角里毯子蒙着脸，没有动静。
项其琛蹑手蹑脚的掀开绒毯，换了衣服开门出去。
门锁“噔”地一声响后，项其琛反手拧开，拉开门时，却猝不及防的被门口侧耳偷听的脑袋，给吓得正着。
项其琛：“……”
周淮夷也是没想到这么凑巧，刚想听听里头有没有起床的动静，门就开了。
她猛地一愣，而后若无其事的转正脑袋挺直腰杆冲他咧唇一笑：“早上好！吃早饭吗？我刚买回来的。”她指了指底下，讪讪，“在厨房。”
诊所里已经一早忙开了，梳洗过后，周淮夷拉着项其琛在餐桌上坐下，将一早买的炒米粉推给他，试探道：“昨晚……喝的多吗？”
项其琛拿筷子抬眸看她一眼，夹了一口进嘴，好半天才答：“还好。”
周淮夷挪了下屁股，越凑他越近，直截了当：“我爸说什么了？”
项其琛埋头吃着，没吭声。
周淮夷等了许久都没见他回答，伸手一把就抓住他的筷子，又问：“说什么了？”
项其琛颇有耐心，一指一指的将她的手掰开，目光温凉：“翁婿间的秘密。”
周淮夷：“……”
桌上的手机“嗡嗡”地震动起来，项其琛不紧不慢的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