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嗬……”
独眼怪物把嘴巴张到极限，脸颊也撕裂了一小半，从嘴里伸出一个男人的脑袋。
吴牧吐出堵在嗓子里的鲜血，艰难地喘了几口粗气，暗淡的眼睛看向站在桌子上的洛秋。
“哈哈哈……真羡慕你们这种世界的宠儿，不需要掠夺他人，不用背负罪恶，就能获得强大的能力。”
吴牧惨笑了两声，声音中满是苍凉。
“背负罪恶？你本来可以选择的，不是吗？”
洛秋背对着他，平静地看向空荡荡的窗户，冷风从外面吹进，拂动他额前细碎的刘海，带走了一丝血气。
“是啊，本来有选择的，可惜，就算我获得了怪物般的能力，也还是身不由己，我的一生就像个被线牵着的木偶，被人操控着在台上演出，直到谢幕。
不过都到了这种地步，也不需要后悔了。
柏川只是冰山露出海面的一角，我想你会明白我的意思。”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一句话仿佛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吼出来的一般，嗓音嘶哑。
眼眸中的血光逐渐微弱，纯白色的赫子涌到右肩巨大的伤口上，凝聚出一根巨大的螺旋状尖刺。
“啊……”
吴牧癫狂地嘶吼着，举起手臂上的螺旋尖刺，纵身一跃，拼尽全力刺向洛秋。
咻……
两道猩红光线射出，贯穿了他的额头，之后向下切割，破坏了不断修复身体的赫包。
强大的冲击力带着他的身体向后摔去，摔进了身后的大洞，向着地下五层坠落下去。
最后一刻，他的表情很平静，没有癫狂，没有惊恐，也没有不甘。
纯白色的赫子化为碎片散开，独眼怪物已经消失，只留下男人的孤独的身影，坠向无尽深渊。
洛秋站在旁边平静地看着，他知道这个男人身受重创还要扑上来，是为了寻死。
既然如此，他又怎么可能不满足这个小小的请求呢？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