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乌云浓卷,天色暗了下来,吴婴的影子被西行的斜阳在草地上拉出一条很长很长的阴影。
她面上的神情逐渐无悲无喜,眼神变得极深极远,暗沉沉的血瞳不知酝酿着这样的深沉痛苦。
西风卷走草地间的沙叶,那些落于草根间的浮萍也随风而散,无根漂泊。
她自是那无根之物,注定等不来山明水秀。
血歌剑轻嗤离地,被她拔起,吴婴面容恢复了淡然,缓声说道:“你方才问我究竟为何而来。”
她转身,看着上官棠,眼神坚定道:“我现在便告诉你。”
上官棠见她气质逐渐发生变化,挑起了眉梢。
吴婴说:“我要后土。”
挑起的眉梢很快沉下,逐渐染上一层肃杀。
吴婴没有理会目光逐渐冰冷的上官棠,她继续用那双血瞳凝视着他。
眼神一如初见时的凶狠戾然,薄唇微启,无情而又残酷:“你若不给,我便来抢。”
上官棠沉静办响,终于开口:“你当是知晓,这二字与他而言,是禁忌。”
吴婴微微颔首,眼神犹如深沉幽谷,气象萧森:“所以我等他来杀我。”
“前提是,他有这个能力。”
……
……
冷月孤悬,风轻天远。
陵天苏昏睡了一整日,本酒意未清,意识尚沉,他本该未到苏醒之刻。
但是,今日清晨吃下的那些要命食物,开始在肚子里闹腾了,生生把人给疼醒了。
他翻了一个身,滚到了床底下,晃晃脑袋驱散酒意,然后揉了揉难受至极的肚子。
吃一次上官棠做的饭菜,每一次都像是千头上古巨兽从肚子上狠狠践踏而过一般,五脏六腑都宛若错位的难受。
他艰难地低喘两声,胡思乱想着心道司运亦掌罗生刑罚,落在上官棠手里头的犯人,就从来没有逼问不出来的。
这莫不是将自己的厨艺得以两用,用到了酷刑之上,才得以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