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凭他自己,也能解决危机,但这一声道谢,却是由衷的。
吴婴回首看着他,目光流连在他的眼睛上,面容一如既往的冷漠,所有情绪都掩饰得极好:“客气了。”
陵天苏正想着如何留下她,毕竟他不可在宫中久留,留的越久,身份便容易暴露。
原本尚有自信与吴婴一战,直至今日见她一拳碎山,陵天苏清楚知晓了两人之间的差距。
若是暴露世子身份,撕破脸皮,莫说抓这活解药回去救轻衣,怕是连自己都要搭在这里。
满心算计,正思考这话题与借口,陵天苏目光一闪,却是瞧见名贵雪白的地毯上。
吴婴那双苍白泛着冰冷色泽的足下,布满了雪泥污迹,如玉石般珍美的脚趾冻得蜷缩,霜白似的肌肤间淡淡青筋清晰可见,宛若瓷玉上的青裂痕迹。
她竟是未着靴袜?
心中的算计与思量顿时席卷而空,陵天苏缓缓蹙起眉头,拉过吴婴迫使她坐在床榻上。
就连他自己都未曾发觉,自己这个动作其实有些强势。
更为察觉,这位有着九州杀神之称的吴婴太子别样顺服,乖乖顺着他的力道坐在了床榻上,与他并肩而坐。
陵天苏道:“没穿靴子。”
吴婴:“唔……”
“沾了雪泥。”
“唔……”
陵天苏轻叹一声,翻身下床,用手掌轻轻拭去她脚上的雪泥污迹。
低头之间,他没有看到吴婴慌乱无措的眼神,犹如受惊的小鹿一般。
待他擦拭干净,抬首间,吴婴面上神色说收就收,崩得紧紧,一副冷酷无情,端得一副我是杀神吴婴太子的好模样。
陵天苏看着掌心的污痕,眼底露出淡淡的疑惑。
但很快,他收起眼底的疑惑,想起了来越国皇宫之前,容秀教他的种种勾人手段。
虽然耻于对一个男子使用这种手段,但眼下似乎气氛不错。
容秀说,若想获得男人的怜惜就要学会装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