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那一年……
桃花树下,无人埋土的孤冢,紧紧抱着的尸体愈发腐烂,浓烈的尸水将她包裹了三天三夜。
在那三天里,她无数次祈求上苍,希望母亲能够想四季桃花一样。
即便腐朽,来年春分,会有奇迹发生。
新雨洗去脏污,春风吹暖她身体的冰冷。
她会再次缓缓睁开那双美丽隐含深处温柔的目光。
凝着她,唤她一声阿邪。
可没有新雨,没有春风。
只有宛若炼狱一般的腐烂恶臭,虫蝇嗡嗡。
在这一刻,人生百味,尽数泛于心头。
平日里的伪装任她如何努力拾取想要缝合,却也是发现越裂越凶。
她缓缓阖上眼帘,浓纤密长的睫毛下隐约有泪。
陵天苏被她贴着心口贴得有些难受,心脏涨得难受。
他笨拙地抬起手掌,摸了摸苏邪的脑袋:“不哭,不哭,你是身上哪里痛吗?”
苏邪身体蓦然一颤,挂在睫毛下的泪珠坠在地上,晕开一团湿迹。
她缓缓松开陵天苏的身体,面上挂着一丝茫然与不解,眼底的湿雨之意渐收。
她面色微微变得有些难看,她一只手撑着陵天苏的胸膛,另一只手捏做小拳头敲打着自己的脑袋,一脸混乱。
“等等,等等……这件事情有点绕,今日清晨,被那个豆芽仔压在身下狠狠摩擦的原来是你?”
陵天苏懵懵不解,挠了挠后脑勺,慢慢扯开嘴角露出了一个尴尬不失礼貌的笑脸。
隐司倾淡淡掀眸:“如果我没猜错,以你那喜欢看热闹的无聊性子,应该在一旁观战甚久。”
苏邪嘴角微微抽搐……
慢慢吃完一根糖葫芦,还不忘舔了舔签子,算不算甚久?
她忽然一记头槌撞在陵天苏的脑门上,咚地一声闷响把他撞得飞远。
苏邪生气道:“你这鼎炉怎么回事,活得好好的也不来通个信!”
隐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