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步。
陵天苏坚定摇首,道:“陛下,臣不跪!”
“臣的家训有云,臣可不跪天!不跪地!不跪亲友!不跪君王!不跪朝臣!不跪仇敌!只跪生我的父母!以及血脉流传的长辈!而陛下,您不是要臣跪拜之人!”
你没有满足我要跪的条件,我自然不跪你。
虽然这段时日,他在努力的学习怎样做好一个人类,他成功地做到了。
但这不代表着他就要忘记狐奴的苦心告诫,去跪拜一个人间君王。
他可以学习世俗礼法,可以准照礼法,但这并不意味着,这些礼法可以束缚他。
手执毛笔,手下从未停歇批阅奏章的那只手终于微微一顿,停在了半空之中。
任由柔软笔锋墨水滴落,在白纸上污出一团墨迹。
秦紫渃眼神焦急的看着陵天苏,芳心微乱。
实在不明白这傻小子为何如此固执。
跪拜君王不是常理之事吗?
难道你真的以为有叶公给你撑腰,你便可以无法无天了么?
这样作死,对他真的没有什么好处。
天子放下手中玉杆毛笔,哈哈一笑,面容上的阴沉随着这一笑,顿时散去。
他道:“有意思的小家伙,你不愿跪朕也罢,只是朕今日并未穿龙袍,并非是想要以天子身份欺压与你,你可曾明白?”
都说伴君如伴虎,君王性情喜怒无常,上一刻分明还是乌云密布,下一个就成了晴空万里。
倒还真是让人难以揣摩其心思啊。
陵天苏不卑不亢道:“叶陵明白。”
秦紫渃神情微微迷茫,有些看不懂自己的父皇了。
的确如他所说,父皇很少脱下自己这身龙袍,更何况是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时分。
如今却为了见叶家世子,脱下了这身龙袍,实在是不知其意。
天子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前这位与自己那位异性兄长有着三分相似的少年。
眼中划过一丝沉重哀痛的复杂之